白朮在位置上坐的端正,骨節分明的雙手交疊著放在桌上,嘴角抿成一線,專注的聽著前方老師的講課。放在手前方的是對著老師的小型錄音器,而墊在手掌之下的則是公會統一發下的一疊講義。
講師手中的粉筆頻繁的在黑板上寫著口頭補充、並不在講義上的內容,說到重點處還會在上頭重複地畫上幾次圈來強調它的重要性,而台下的學徒們也不浪費他的一片苦心,慣用手上頭握著的筆不間斷的在講義紙上添著墨跡,細心點的人更會在寫到被強調的重點時,換上不同色的墨水加強印象。 而在這樣和諧的氛圍裡,沒有什麼動作的他顯得特別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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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撐著臉,細眉蹙起,平常總是略微上揚的嘴角垮在兩邊,通常沒什麼表情的他難得的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為難那種,要是一祀在這邊,說不定還會揶揄他說是不是有人跟他告白想不到拒絕的辦法。
隨著時間過去,兩眉間的溝壑越來越深,右手握著的羽毛沾水筆在指間轉了幾圈,白色的筆尖遲遲沒落入早就揭著蓋子,候在旁邊的墨水瓶裡。 如此嚴正的態度,讓人忍不住也跟著緊張,到底是要做什麼事情讓他這樣困擾。 面前的桌上沒有放著以往做作業時,放在旁邊複習的錄音器,用來熬煮魔藥的電磁爐此刻也好好的靠著窗戶,上頭一個鍋子都沒擺出來。書櫃的書此時也好好收著,新裝不久的玻璃櫃門反射著坐在中央的人影。 也就是說,現在桌上有著的東西,除去白朮,就只有散發著淡香的墨水、白黑相間的羽毛沾水筆以及幾張看起來像普通白紙的紙張。 『現在是早上九點四十六分。』
將伸出去按旁邊機械鐘的右手縮回溫暖的被窩,將被子往上拉了幾下,似乎想繼續睡下去。但幾乎不睡回籠覺的他在清醒沒多久後,剩餘的睡意就不知道被驅散到哪個角落,翻了兩三次身,最後還是決定將自己從床上拔起來。 『現在是早上九點五十六分。』 沒想到剛剛掙扎了那麼久,結果才過去十分鐘,白朮對於這樣子的「成果」感到有點無奈。不過今天相比過去的起床時間已經要晚了將近兩個小時,昨天晚上Люди不知道在舉行什麼活動,外頭鬧騰的很,就連自己待的郊區也無法避免,連帶的自己在男男女女的吵雜聲下也沒辦法好好睡上一覺。 『哐啷。』
在快接近家門口的時候聽到了重物撞到金屬製品上的聲音,緊接著的是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白朮停下腳步,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應該是自己的房子沒錯,而門口的郵箱也的確符合發出聲音的條件。 但這幾年下來,那東西一次也沒發揮過作用。 除了各式各樣的廣告傳單,他還真沒有從裡面拿過一封信,久而久之查看郵箱這個舉動也只有在上油或是突然想到的時候才會執行。 |